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,我總是在想,葬禮其實並不是一件非辦不可的儀式。但留給生者一個憑弔說再見的機會是很重要的,人總要走過這一遭,而且是麻煩的一遭,才會認真記住對方已經離開這個人世。只是當沒有親人的時候,或是早已經不連絡的時候,或許就連存在也會被默默地遺忘。沒有感傷,但也沒有回憶。
梅約翰做這些事情,或許正因為他身邊也沒有特別惦念著他,或他特別惦念的人,他希望能為這些死者做些什麼。即便他總是面無表情,可是老讓我覺得他內心其實有相當豐沛的能量。當他開始執行最後一個案子,那或許是他為這些孤獨的死者行使的最後一份努力,不單是為了別人,可能也為了他自己。
電影最後力道很強,最完美的告別式究竟該是什麼樣子?雖然電影開始就默默猜測了走向,想著或許梅約翰會和其他人一樣,他所收集的東西或許會讓他身邊的線索更混亂異常。電影最終保留了一點點美好,但那樣子的美好也是以孤獨與悲傷換來的。我忍不住想像著自己的告別式會是什麼模樣,不過台灣人很在意葬禮這類的繁文縟節,很在意親人之間的關係,無視或漠視大概會被說成不孝或無情,那又會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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