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種莫名的諷刺感蔓延在整本書裡面,其實我沒辦法提出一個怎樣的中心概念,書裡是短篇的拼貼,那我的心得也用拼貼的好了。
◎演戲
<男人之間>裡說:男人之間大部分都是蓋的,我想到俗話說:「男人四十只剩一張嘴」。或許不用到四十歲,從小到大,男人就是愛比,比東比西比到天花亂墜,這是他們的交際方式。就像女人總是愛聊感情事是一樣的,那是天性。喔,不過聽多了就令人嗤之以鼻,我果然是女的。
<荒謬高三>裡,他們總算著在田裡撇條的人數,我的高三沒這麼好拿出來說嘴的,大抵只有最後一次升旗得搞出別出心裁的花招有點麻煩,記得我還跳了奇妙的啦啦隊舞。不過考前一個月我都在打電動,現在想想如果沒打電動,我錄取的學校是不是會三級跳?逝者已矣,而且我也回不到過去。倒是考前一個月莫名熱愛寫英文作文,大概是我考試唯一能夠掌握的東西,現在叫我寫也寫不出什麼鬼東西就是。
<從凱西到味醬>,我想我也可以寫一篇「從栞到琹」,其實用本名也行,但誰會想要在網路上用本名?姓名與暱稱是一種自我認同,等大家都叫錯的時候,老實說也不知道說是對也不對。為什麼不用本來的名字呢?對呀,為什麼不用?當大家都叫慣現在的綽號以後,名字大概就會逐漸被遺忘。
<麻將悟人>,我討厭麻將,作者說麻將就是團圓,對我來說麻將只不過是使我的家人們距離愈來愈遠的東西。我的麻將是爺爺教的,電腦則是輔助教學,但我就是不喜歡大家圍在一起打麻將的感覺。大抵是因為每天都會感受到麻將惱人,不過現在即使想跟爺爺打個麻將也不可能了,他過世了,只能從記憶裡面挖掘出因為麻將團圓的記憶,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喜歡麻將就是。
◎看戲
<007的致命吸引力>,007系列我一部也沒看過,但我每年必去朝聖的是柯南系列電影。第一次去電影院朝聖是【貝克街的亡靈】,接著每年都會去看,不過電影也每況愈下。人就是這麼犯賤的動物,明知道系列愈看愈爛愈荒謬,還是會到電影院花錢找罪受。
<叫我Archie Bunker>,我也挺喜歡偷偷觀察路人,幫他們接話跟配旁白更是一大樂趣。不過此舉也經常遭受我家小妹與友人的白眼,要嘛不是怕我被路人揍,不然就是我口述的內容頑劣討打。我想人本來就得有一點幽默感,這個世界才會更美好不是嗎?是說我也好想算算情侶吵架的最佳距離。
<好萊塢十大>,我不常看好萊塢電影說,看作者敘述那些對白簡直就快笑翻。要在最短的句子裡面湊出最緊湊的情節,編劇難為也。反之非好萊塢的電影的問題則是在於,常常演員也是惜字如金,讓觀眾從影像裡面去感受劇情,偏偏又不是那麼具娛樂性,通常撐不住的就是睡著。(當然也不是全部都如此。)我選不出我的好萊塢十大,但我想替作者這十大疙瘩鼓鼓掌。
<黑白顛倒看>,這篇直指廣告的誇大荒謬,從另一個角度看廣告,還真是殘酷舞台。廣告在意的往往是言外之意,打破花瓶老婆生氣很麻煩,所以趕快上「什麼都買、什麼都賣、什麼也不奇怪」去買。老婆幫老公放熱水,為的是接下來壯陽要發揮的功效。廣告可以這樣看、那樣看,只要有看出箇中巧妙就好。
◎說戲
<演員與反智>,有些東西只要沒有訴諸完成就會牽腸掛肚,像是作者寫出來的荒謬戲碼,像是我曾經寫過的斷頭小說。不過重點不是這個,而是作者說他老是會看到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,老是不知道為何會演出來。我也不懂連續劇的哭天搶地總是可以吸引眾多婆婆媽媽的原因,朋友說是因為不用思考。試想你在小吃攤,邊煮東西邊聽電視,誰會想要一些必須深入思考的東西,煮食都來不及了,聽電視只是輔助,所以根本也用不到大腦。
在<快搬梯子啊!>裡,讓作者掛念的台詞其實是極其不起眼的一句。日常生活中,人會記住的往往也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。你可能不記得那年生日收了什麼禮物,反而會想起那冰淇淋蛋糕有多難吃。
<美哉派洛蒂>讓我想起去電影院的經驗,我老是無法跟上電影的笑點而笑不出來。到底有什麼好笑的?我常常這麼想著。不過這大概就像其他人對我常因為電影小說而落淚的觀感差不多,到底有什麼好哭的。大概是對於影像詮釋的感受不同,不同人生經歷有不同的脈絡,造就了全然不同的反應,到底怎樣的反應才是對的,沒那麼重要啦!
<唯獨少了淫媒>,說話要漂亮,要修辭得當。你看那些政客不就是整天在唇槍舌戰、你來我往。有些話說了不厚道,有些話不說又不太好。我覺得說話真是很困難的藝術,厲害的話術需要訓練,我天生沒有那個天份。能站上政治舞台的人,都是這項技能的修行者。只是比較厲害也不見得能獲得選票,何苦來哉。說話,還是溫和厚道點好。
◎戲本
<舞台>這篇劇本是我全書最喜歡的部份,他綜觀了全書所提到的東西,融合成一篇胡搞瞎搞的劇本,讓我忍不住會心地一笑。要真搬上舞台,鐵定是笑聲不斷。有趣的戲,光看劇本就能感覺有趣,但是悲傷或內斂的戲,可能就需要好演員去帶動。看劇本就能感受到兩個栩栩如生的演員站在面前,真希望能夠看到這部戲搬上舞台,而且乾脆就找作者來演,一定妙趣橫生。
整本書都很有作者的調調,從小事件去延伸,從大事去體會。沒這麼嚴肅,但又富有深度,提到了許多不只是戲劇的東西,還有生活。要寫出一篇融會貫通全書的心得太難,就容許我寫這麼一篇湊出來的心得吧!(下台一鞠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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